为自己开始一个反思的空间,反思自己的想法,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否正确,也因为马克吐温说过:让我们陷入困境的不是无知,而是看似正确的谬误论断(What gets us into trouble is not what we don't know. It's what we know for sure that just ain't so.)
2011年12月7日 星期三
《唐山大地震》觀後感之“自我認同與存在”
應上課要求,去學校圖書館借了《唐山大地震》回來。隔天就找個空檔看了,彌補了好幾年前想看的心願。
有些人會說,馮小剛拍了煽情又頌共的電影。我自己覺得在當下,流淚之餘,有好多想法泉湧而出,所以盡快記錄下來。
我覺得這部電影先提醒了我,生活中要容許自己沮喪和哭泣。外在價值觀總是提醒我"應該要堅強,意志堅定"。這句話是沒有錯,只是太過死板,沒有選擇的空間。所以,我想把這句話改成”人應該在堅定意志之餘,容許自己沮喪“。否則,只會讓人壓抑內心情感、否定自身感受與人格。弗洛伊德(Sigmund Freud)也說過,外表的堅強也許是一種“反向”於內心脆弱的防衛機制。當然,這種容許自己沮喪的動作,並不是鼓勵自己逃避面對,而是面對問題時表露情感的一種選擇。
至於劇情中的一些內容,我也希望透過心理和人格發展的觀點,來給予一些分享。比如小女孩方登在事故後不發一語,到她長大後不願回到唐山去尋找家人的這種表現,應該可以用兩種角度來說明。第一是類似弗洛伊德所說般,對抗焦慮的一種“否認”的防衛機制。這個比較容易理解,即她不願意承認母親在地震到來而面臨兩難抉擇時,選擇弟弟的事實。
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 方登也陷入艾力克森(Erik H. Erikson)所說的自我認同危機(self-identify crisis)。當母親在面對兩難抉擇時,她聽到母親最後選擇弟弟時,馬上陷入這種疑惑。這可以從她最後釋懷時說的:”我從第一眼看見方達,我就開始恨自己。他是我弟弟,他能活著,多好啊。媽,對不起~對不起~”
從她的話語中,可以看出方登說她恨弟弟,主要是因為她一直認為為什麼母親不是選擇救她,而是弟弟。是弟弟導致母親選擇放棄她,所以她才會恨弟弟。可是,她又必須壓抑這種恨,因為抉擇的另一邊是他弟弟。這種心理上的矛盾,導致每當她回憶起來,都會頭疼,一直到成長後還是會頭疼。這種頭疼不是生理上的頭疼,而是一種“退化”的防衛機制。慢慢地,演變成她不願意去回憶這一段事實和當時的感覺。
當時母親會選擇弟弟的原因,大概也是社會文化背景驅使(即男性作為傳承家族姓氏等),方登從個體上不能接受這種選擇,這正是杭妮(Karen Horney)所說的社會文化對女性心理造成的影響。這種影響是歷久深遠的,不論是在東方或西方社會皆為如此。這也是西蒙波娃(Simone de Beauvoir)更一步地提出女性存在主義的背景因素。
後來劇情中的汶川大地震,方登參與了地震救災,就是一種以“昇華”的防衛機制方式來對抗認同焦慮的表現。這種將焦慮的能量轉而以一種社會認可的方式(救災)表現出來,也使方登在當時相對較少心理障礙的情況下,看到另一個母親在面對抉擇時的不舍與內疚,進而同理自己母親當時的心情(甚至是同感,因為之後知道母親也在這種心理障礙下生活了32年)。
從《唐山大地震》,除了看到災難後遺症對人的影響,也再次看到女性心理與女性存在主義的例子,讓我更想要在下學期修習相關的課,希望理學院會在下學期重開相關課程供全校選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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